01 引言
01
引言
城市更新是城市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选择。在历经快速城市化后,绝大多数城市已不再可能对城市空间进行大规模的结构性调制和扩张,城市骨架基本形成。城市化的降速发展,导致城市可以扩展的空间有所限定,倒逼城市从原有的、不断扩展规模的发展模式转换到提升内部空间质量、拓展并重新利用的发展新模式。最显著的表现就在于从自身挖掘开放潜力,控制城市外围发展边界的同时充分挖掘现有的存量空间,这些都是未来城市空间再发展的新方向。因此,旧城改造、城市更新等已然成为今后一段时间内城市空间资源拓展的主要内容。
在一座城市的街道中行走,最先映入眼帘以及给人最直观城市感受的就是沿街建筑的外立面,建筑外立面作为城市空间的主体形象,是充分展示建筑个性和城市风貌的舞台。在丰富的城市景观中,外立面以其形态、色彩、质感和肌理等精神,与心理感触引发的联想和共鸣,直观地反映了城市空间形态和居民生活状态。因此在城市更新的进程中建筑立面改造是最直接的措施,既实现了旧有建筑的循环、高效再利用,也满足了不断变化的社会需求和审美需求。
02
案例解析
有关建筑立面改造的研究最早出现在国外发达国家,其理论研究开始于上个世纪,由于二战后欧美国家采取的大规模拆除重建的模式对一些历史悠久的城市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于是各界的学者和研究人员开始反思并试图寻找新的途径来延长历史建筑的生命周期。并且随着可持续理论的深入人心,再循环现象开始在建筑更新改造中占据主流。在20世纪70年代,改造的对象逐渐由历史保护建筑转向废弃的厂房、仓库等,成功实现了由历史保护建筑向产业类建筑的过渡,从文物价值向经济价值的转化。20世纪末期改造对象逐渐转向办公楼、商场等公共建筑,完成了由产业类建筑向普通公共建筑的迈进,21世纪后在有机更新理念下进入强调以人为本和高质量发展的城市转型期,更强调城市综合治理和社区自身发展的新局面,以老旧小区的改造为重点,同时建筑立面改造不仅局限于建筑单体,人们对记忆的需求以及对城市场所精神的追求,按整体性规划思路进行整条街区的立面改造。综上所述,笔者在建筑立面改造的发展轨迹下按建筑类型分成历史建筑立面改造和普通民用建筑立面改造两大类,其中普通民用建筑立面改造又细分为公共建筑立面改造,住宅建筑立面改造以及沿街商铺立面改造三个方向。
2.1 历史建筑立面改造案例解析
“历史建筑”,在《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范》中是这样描述的:有一定历史、科学、艺术价值的,反映城市历史风貌和地方特色的建(构)筑物。由此可见,“历史建筑”更加强调建筑的历史价值,注重城市文脉的传承,不同于“旧建筑”这一概念只片面强调了建筑在过去建成这一状态,而忽略建筑本身的价值。
2.1.1 陈家铺村民居立面改造
图片来源:谷德设计网
陈家铺村民居改造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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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铺村民居改造设计由gad · line+ studio设计公司设计,项目完成于2018年。设计内容是将两栋民居改造为民宿,两栋民居是典型的浙南山地民居,三面夯土围合,一面紧靠毛石挡土墙,内部屋架为传统木结构。该村是松阳县的历史风貌保护村落之一,因此对于传统历史保护村落的风貌控制有着非常严格的条例要求。设计师对原有建筑立面的土墙进行保留,将土墙与新建结构脱离,避免土墙承重;二层由于室内高度增加,屋面整体抬升,檐口以下新建外墙以幕墙形式外挂,受力于主体钢结构。原有外墙的入口门洞以及石头门套完整保留。设计中保留表达地域建造特点的构造。围护外墙直接采用毛石砌筑的护坡挡墙。传统民居的开窗洞口较小,无法满足新建筑功能对于光照、通风和景观收纳等方面的需求。为了改善建筑内部的光照环境和景观视野,设计中对原有门窗洞口进行了扩大处理,安装现代门窗系统。特殊设计的铝板穿孔窗框,既能提供室内通风,又保证了外立面简洁统一。屋顶作为建筑的第五立面,利用老建筑拆除的小青瓦作为面层,既回应了地域文化性,也体现了可持续的生态理念。
图|改造示意图
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2.1.2 “四合”酒吧俱乐部立面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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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酒吧俱乐部改造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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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酒吧俱乐部改造设计由雅思睿设计研究室设计,项目完成于2018年。该项目位于北京中心前门大栅栏古城区域,这个建筑几经波折,业主曾把最初的出入口外立面完全拆除了,变成了可以拉动的玻璃门和金属门,它非常违和地存在于这条古老的区域和胡同中。设计师使用现浇混凝土筑成新的拱形立面,代替原来的石块,使用材质和形状来对应原有的典型民国时期的由石块砌筑的双层多拱形立面,同时根据材料特性调整形式和比例,控制其粗糙程度和时代感。在混凝土凝固后,对浇筑混凝土的模板进行清洗和整理,将其拼装到一层立面上面的露台上,使双层多拱的历史画面通过现代的设计及建造后得以重现。建筑的出入口立面稍微凸出街道,为了减少天际线的突兀感和露台矩形角落的尖锐感,设计师使用了木材和综合材料包围出半环形的箱型栏杆,内置环形灯。白天从胡同中可以看到栏杆灯箱对于凸出的建筑和露台轮廓的温柔过渡,夜晚,可以看到黑色天空中的曲线光晕,它照亮了街道也照亮了露台,为深灰色的胡同中增添了超现实的趣味性。
图|改造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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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木木美术馆立面改造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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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美术馆入口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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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美术馆入口改造由直向建筑设计公司设计,项目完成于2016年,是一个位于北京798艺术区的城市更新项目。为了不抹去原有的城市记忆,改造时不去改变原有的建筑,而是在它之外,用一层新置入的半透明材料,来制造一种新和旧的叠加。同时,该项目是从设计到完工的所有步骤需要在40天内完成,同时它的造价也非常有限。改造选择了“镀锌铁网”这种材料,一是它所具备我们所期望的半透明性,并且它拥有一种“轻”的状态;二是它是一种“自支撑”的受拉材料,因此这种材料的使用能够让我们省去纵向龙骨的建造,而必要的横向龙骨又能便捷地固定在原建筑的结构,从而大大降低了建造的成本和时间。
图|改造示意图
图片来源:作者自绘
小结:在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的背景下,对历史建筑的保护不能仅限于对形式和空间的保护,应重视人文精神的延续和商业价值的开发潜力,既要维持历史建筑的历史真实性,又要为其注入新的活力,使之不再是刻板的历史古董,而体现出一种活的演进过程。结合社会发展的现实基础和人的智慧观念,既体现城市历史文化的深度,又展现经济价值的广度。
2.2 公共建筑立面改造案例解析
“公共建筑”,供人们进行各种公共活动的建筑。一般包括办公建筑、商业建筑、旅游建筑、科教文卫建筑、通信建筑、交通运输类建筑等。笔者认为对于公共建筑的讨论应更倾向于现存的且具有一定价值的公共建筑,其中包括由其他建筑类型改造成的公共建筑,但不包括那些被列为国家遗产需要进行保护并修复的建筑。
2.2.1 绍兴上虞的龙山学校立面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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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上虞龙山学校立面改造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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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杭州木量建筑设计咨询有限公司参与设计改造的绍兴上虞龙山学校现已投入使用,在2019年的九月份迎来了它焕新后的第一个学期。这个位于绍兴上虞的龙山学校前身是一所九十年代建造的职业中等学校,为了解决当地子女上学问题,教育局决定利用现有资源改造这所已经荒废的校园。设计师将荒置的职业中等学校,建筑立面外部加以或白色或马赛克的瓷砖,内部为绿色涂料墙裙,以透露那个时期的年代感;用鲜明的色彩,大小不一的方框去勾勒立面,让有些单调冗长的走廊鲜活起来。打造一个明朗,适合现代青少年学习生活的校园。
图|改造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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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镇邦路114号项目立面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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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邦路114号项目旧建筑改造的餐厅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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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邦路114号项目为旧建筑改造的餐厅项目由间筑设计公司设计,项目位于厦门中山路区域,完成于2017年。周边建筑虽皆为同一骑楼形态,但由于年代久远且维护不佳,使得外观参差不齐,颇为杂乱。因此设计师希望改造之后的外立面能为厚重陈旧街道带来轻盈明快的感觉,同时又保持与传统建筑形态的内在联系,于是将原有外立面更换为铝格栅,并以厦门传统红砖的尺寸作为模数,以求用现代材质对传统形态进行表达。同时,结合日常光照数据,将格栅孔洞进行了参数化运算,由下至上形成疏密渐变,以保证一天中各个时段每层楼面的采光及保温。
图|改造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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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静安柒彩里立面改造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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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柒彩里改造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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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柒彩里改造项目由上海柏涛设计公司设计,项目位于上海市静安区曹家渡商圈,是静安、长宁、普陀三区交汇处,完成于2019年。原建筑(静安中华商城)在建成之后,由于一系列原因,长期搁置至今。因此设计师决定采用全外挂幕墙形式,在原建筑的现有外立面之外,重新设计一个全范围的幕墙表皮。改造的大原则是尽可能还原保留原建筑的体量关系,尊重原有建筑的形体,保留2-4层位置外凸的体块。同时,解构原有立面的同时,并不破坏原有结构,在新加表皮上尝试表达创新思考。整体用大的线条勾勒出原建筑中最有保留价值的体量关系,然后用统一、简洁、纯粹的穿孔铝板(考虑到建筑采光需求,需透光)覆盖整个建筑,并在入口中心位置采用全玻璃形式让建筑可以自由呼吸,制造虚实对比。
小结:公共建筑在城市中占有较大的比重,是城市发展的见证。对公共建筑进行立面改造,不但可以激活城市空间,还可以促进城市的有机更新。但在改造过程中不应忽视建筑与城市的关系,应当避免改造后的建筑出现特色缺失的现象。其次,立面改造应注重建筑文脉的延续。对既有建筑进行可识别性的保留和延续是建筑立面改造中必不可少的环节,这是延续建筑历史意义、也是唤醒人们对旧建筑记忆的关键。最后,建筑性能的提升也是既有公共建筑立面改造过程中的重要目标,随着时代的交替,建筑的性能和形象也随着人们的需求而变化,使得改造后的建筑适应现代功能的需要是至关重要的。
2.3 住宅建筑立面改造案例解析
“住宅建筑”,即供家庭居住使用的建筑(含与其他功能空间处于同一建筑中的住宅部分),简称住宅。笔者认为该类型下的讨论以老旧小区为主,老旧小区作为城镇建设中所必定形成的产物,其影响面大、作用人群多、现状问题复杂,且老旧小区居民生活品质与普通居民小区相比相差甚远。
2.3.1 村城——万科五羊泊寓PORT立面改造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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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城-万科五羊泊寓PO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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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城——万科五羊泊寓PORT改造的项目是由间筑设计公司设计,完成于2019年。项目位于广州市越秀区寺右二马路上的城中村,该城中村内的居民楼基本都是建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火柴盒式通廊住宅,为了满足实际使用的需要,建筑立面及内部存在不少加建和搭建。本次改造的居民楼位置十分特殊,前面是一条车水马龙的城市干道,后面是寺右肉菜市场。生活所需的饮食、杂货、五金等商铺林立于此,与其相邻的还有另外两栋内部构造极为相似的居民楼。为摆脱原本陈旧脏乱的城中村印象,树立长租公寓品牌的标杆形象,设计师选择在原有火柴盒式的住宅外立面包裹波浪型的穿孔铝板,穿孔的样式力求与原建筑立面的拼接马赛克相呼应,通过半透样式的覆盖层和灯光设置为整座建筑“减重”。
2.3.2 Lisbon Wood住宅楼立面改造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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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bon Wood住宅楼改造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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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bon Wood住宅楼改造由葡萄牙设计公司Plano Humano Arquitectos设计,完成于2019年。项目位于里斯本市中心。是一座原本用于旅行社办公室的建筑改造成符合当今需求的住宅楼。改造立面时,运用外加模块化百叶窗系统,材料选择考量了舒适性、坚固性和耐久度。极简风格的内饰与经过热处理的木制外立面形成对比而又共存的关系。自动化的百叶窗能够根据季节来控制太阳的入射量,在为内部空间提供隐私的同时也提高了建筑的能源效率。里斯本这样的地中海城市在热舒适方面有着极大的优势。
小结:住宅建筑诸多问题的产生原因十分复杂,但大部分可归结于时间的影响,时间使原本的功能设计不再满足现代要求,一代人的居住体验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降低,在社会全面发展的过程中,提升居住建筑形象、改善居住品质、关爱住户,是每个城市不能忽视的重要问题。秉持因地制宜、资源合理利用、以人为本的原则,从人的居住体验出发,以建筑一体化为导则,制订确实可行的改造策略,是切实提升老旧小区的可行之路。
2.4 沿街商铺建筑立面改造案例解析
“沿街商铺建筑”,沿街商铺建筑立面的改造,不同于上述的建筑单体的立面改造,强调改造建筑沿街面,与街道左邻右舍及对景的建筑物之间的密切关系,需要从城市肌理、建筑风格、历史文脉、整体风貌等角度出发,与建筑构造、使用年限、功能属性、街道性质等紧密相连;除此之外,也会涉及到商铺招牌、横幅标语、外置空调等立面附属的改造。
2.4.1 中平路老街改造项目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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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路老街改造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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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路老街改造项目由上海浅深室内设计工程有限公司设计,完成于2018年,项目位于福州中平路地处市中心。项目主体为商业包装,营造修复后古街道的新商业氛围。设计师从沿街建筑外立面的招牌平面设计入手,以整条街的建筑形态为元素,增添了鲜艳又不失沉稳的颜色,完美结合了街道内的民国建筑。改造立面时,设计师采用相同的雨棚置于每个店铺窗与门前,并采用红白两色进行整条街道的主要构件颜色,予以白色檐部统一街道立面。
图|改造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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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广州恩宁路永庆片区立面改造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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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恩宁路永庆片区微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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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恩宁路永庆片区微改造由竖梁社设计公司设计,项目完成于2016年。恩宁路位于广州西关老城的心脏地带,对广州而言,具有非常特殊的意义。改造时具体而论,实事求是,不一味求新,更不追赶风潮,避免以建筑师的个人趣味覆盖城市的多样性。设计师就将所有近六十栋建筑单体编号排列,逐栋考察,对它在街区的位置,建筑风貌,立面完整性,结构状况等统一评分,进行立面改造。街区中有一些街坊不舍得搬离,针对他们的需求设计了不同的施工方案,比如在他们的天花板上新做楼板,把原本依靠在一起的房屋单独加固,甚至原地重建等等。再比如在更新局布街道外立面风貌时、对檐口高度等管控甚严,与新业态产生了矛盾时,就把新建立面后退,把新旧两层皮之间的天井塑造成岭南民居传统的前院,方寸之间,更有意境。
小结:沿街商铺建筑立面改造突破建筑单体立面改造的局限性,是从点到线的跨越,不仅在二维平面上营造形式美的立面表达,又在三维层次上展现文脉与场所情怀共存的理想状态,通过对沿街商铺建筑立面的改造,激活社区活力进而有效的促进城市更新的进程。
03
建筑立面改造方法
笔者认为建筑立面改造看似简单却又多变,经常令人不得章法,但细究之下确是有规可循的。通过对上文不同类型立面改造的案例分析,笔者发现立面改造强调的是在不影响城市正常运行的条件下,在提高建筑本身技术性能的同时,对自然环境、人文环境和物质环境进行整合修补,体现在从整体性、可持续发展、渐进式、以人为本以及重视城市文化传承五个方面阐述建筑立面改造的原则及基于原有立面改造、扩容式改造、替换式改造、包裹式改造四个基本改造手法。
3.1 建筑立面改造的原则
(1)整体性原则
以往,针对城市建筑或街道的革新工作只侧重于单独区域的建筑,未将视角拓宽至周边及社区整体,导致虽然被改造的主要街面实现更新,但周边街道及其他的建筑立面与新改造的风格、色彩格格不入。由此可见,改建工程的重点和规划思维不应只限制在待改造的区域,而要以整体的眼光,运用整体性思维方式去构建城市改造规划,使待改建区域与周边整体协调一致,做到协同变革。
(2)可持续发展原则
当前,低碳环保,节能减排是社会发展以及建设的趋势,这就需要改造的立面既与时俱进又有自己的特色,在建筑品味提升的同时,实现建筑的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的眼光不仅能够与实际城市的发展变化情况契合,还能够有效指导和促进实际实施工作,让设计和施工等工作都能顺利进行,同时,让城市中的旧建筑能够拥有新时代的可持续发展标志 。
(3)渐进式原则
建筑立面改造一方面可以提升城市的发展水平与呈现视角,另一方面,这项工程也是对原有存在的一种破坏和新建。对此,改造者需本着小步伐的改建原则,最大限度地保留可留存的部分,并将改建工程对周围居民的影响程度降到最低,以最小的工程量换取最大的改建效果。
(4)以人为本原则
城市建筑立面的改造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到周围居民的日常生活规律。因此,改建工程应本在追求优化空间品质、推动经济目标的同时,兼顾人本思想,在最大限度地降低破坏面积的基础上,将城市文明的感染力发挥到最大效果。
(5)重视城市文化传承原则
城市存在的灵魂便是遗留的历史文明。因此,对于城市的改建革新,规划者应最大限度地保留城市文化为首要原则,不应通过人为的改建工程一味求新求快,而忽略甚至是破坏城市原有的深层次文明。
3.2 建筑立面改造的基本手法
(1)基于原有立面改造
基于原有立面的改造是以不改变建筑原有墙体以及门窗洞口位置为前提的,它是在原有建筑立面基础上进行的更新改造。通过对建筑立面的构成方式重新进行梳理,比如改变墙体的材料或局部增添装饰性的构件,以达到重塑建筑整体风格形象的效果。这种模式主要适用于砖混结构体系和框架结构体系。
优点:对建筑形体的改变最小,同时工期较短且简单易行,造价低。
不足:对于新立面的丰富度与新鲜感感较弱,为呼应原有立面而导致材料、色彩不易更改。
例如:中平路老街改造项目(前文已解析)
图片来源:谷德设计网
中平路老街改造项目
(2)扩容式改造
扩容式的改造是指在原有建筑的体型基础上,通过增加新的结构,提升和扩充原有的建筑功能。此类改造需要注意原有结构的承载能力,还需要考虑如何将已有的结构与新增的附加体进行衔接,并且这种模式会改变建筑的形体,所以需要从空间尺度、整体效果、可行性以及适用性多种角度进行考量。
优点:可以对原有建筑进行功能上的补充,增加建筑的形体变化和立面的层次感,便于建筑风格的整体塑造。
缺点:这种模式下的更新改造动作较大,涉及内容较广且施工难度较大,造价高。
例如:静安柒彩里改造项目(前文已介绍)
图片来源:谷德设计网
静安柒彩里改造项目
(3)替换式改造
替换式改造模式是在原有承重结构体系不变的基础上进行外填充结构的更换,通过完全更换外围护结构,对建筑立面进行彻底的改造,且改造后的立面形式和风格只受到原有建筑结构的约束。
优点:使原有建筑焕然一新,摆脱厚重感,无需顾忌原有立面的影响。
缺点:这种改造模式只能在建筑外围护结构与建筑支撑结构相互独立的情况下实施,并且对原有建筑的改动较大,工期长,造价高,在施工过程中无法兼顾建筑的继续使用。
例如:镇邦路114号项目旧建筑改造的餐厅项目(前文已介绍)
图片来源:谷德设计网
镇邦路114号项目旧建筑改造的餐厅项目
(4)包裹式改造
包裹式改造是在保留原有建筑立面的基础上,再在建筑外部增建设一层结构独立的建筑表皮,对原建筑立面进行大范围的包裹。通过构建一层新的表皮达到遮盖原有立面的作用,有利于建筑形体和立面的重构,为建筑立面的改造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
优点:对原有建筑结构的影响较小且施工过程可以不影响建筑内部各功能的正常运行。
缺点:这种改造模式造价较高。
例如:Lisbon Wood住宅楼改造设计(前文已介绍)
图片来源:谷德设计网
Lisbon Wood住宅楼改造设计
04
结语
在城市更新的时代趋势下,建筑立面的改造不仅需要保留原建筑的可读性,展现历史文脉,还要融入地域性,体现地方特色。城市更新不只是建筑单体的修补,也涉及到社会文化等软环境的修复。在不破坏原有建筑主体结构的前提下,选择合适的改造手法,使既有建筑即可以保持原有的风貌又能与现代元素相适宜。建筑立面改造应本着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和渐进式原则,统筹兼顾的规划与设计,使建筑成为一部真正的“石头史书”永发光彩,促进现代城市的更新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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