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叠云山 A Living Theatre Mount 为纪念日常城市中普通人平凡生活的每一天的理想之山 “我生活过的时刻哪里去了”---佩索阿 Wutopia Lab为徐州万科设计的万科云谷项目示范区A Living Theatre Mount于2022年元旦前落成开放。
万叠云山
A Living Theatre Mount
为纪念日常城市中普通人平凡生活的每一天的理想之山
Wutopia Lab为徐州万科设计的万科云谷项目示范区A Living Theatre Mount于2022年元旦前落成开放。
“我没有力气做垃圾桶,也没有资格做许愿箱,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被别人安慰与疼爱。”--- 巴尔扎克
我接到邀请设计的电话时,正在山里堪地。在断断续续的信号中我了解到这块地是在江苏最北的三线城市(有时被归到二线)的旧城和新区的边界上。甲方否定了原来的方案,希望我能在狭长的交界处能创作一个不一样的示范中心。
历数一个城市的宏大历史是建筑师的陈词滥调。比如刘邦故里、汉文化发源地、交通重镇、煤矿能源基地,还有决定性的淮海战役。但这些叙事掩盖不了城市的失落和焦虑,也模糊了普通人具体的生活和喜怒哀乐。
在信号断开的时间里,我快速思考了一下。我想在这个边界上设计一个能够展示普通人不同生活状态的建筑。你在一个日常平庸的街道上能够看到不同的普通人展示不同的生活场景,没有宏大叙事,无非感动自己的家长里短。每个场景都是一出舞台剧。许多舞台剧构成了建筑。这个建筑应该就是一个剧院,任何普通人都可以成为这个剧院不同舞台的角色。城市的雄心不重要,重要的是满意并愿意分享的自家烟火气。在哪一些城市不是必须而是合适与否的问题,尤其在智能手机时代,每个人都可以跨越地理距离的约束而表达自己。
信号恢复后,我对负责设计的孙总说,我想在新旧城边界上创作一组舞台,主角是普通人。表演的是他们自己的生活万象。他说好的。
但现场是这样的,虽说是“示范区”,但我们拿到的实际可建设用地限制非常高。在满足各个规划和消防条件后,建筑退界线内的狭长梯形建筑用地面积约为500多平米,结构限高不能超过三层,同时要包含两套样板房展示功能示范区总建筑面积也才1000多平米。这个小型的示范区中心其实没有多余的建筑面积作为舞台来给你表演了。
我并不想回到完成功能布局后披一件立面的老路上。当功能和立面失去关联后,什么样的立面都可以。最后建筑师沦为化妆师而疲惫于不断为甲方提供不同的方案直至耗尽双方的体力和耐心。当然我也不会放弃舞台的构思。
我们重新分析了万科销售中心的功能需求以及流线组织并给了一个新的分类方法。我们把交通和公共交流空间合并定义为一个流动的贯穿三层的喧闹的大空间。而影音厅、沙盘区、办公、样板房、茶室、咖啡、会议、洽谈、签约、VIP接待,室内花园等房间作为安静的小空间独立成盒子形体并按照流线依次plug在大空间上。你可以在外立面上看这些层层堆叠的盒子,并在盒子的空隙中看到那个流动的喧闹的主体大空间的一部分。
然后,我把这些盒子参考台口开设大窗或者带有阳台的大窗。一组不占有建筑面积的舞台变出现在立面上了。立面上的盒子不再单纯的是个盒子,而是一个展示“日常生活中的一幕”的舞台。不同舞台可以展示不同的人的不同日常。它们堆叠组合在一起,这个示范区就成为展示普通人日常生活的纪念碑。
堪地的时候,夏夏在平常没有识别度的界面远处注意到了陡然出现的一线山体。这个出人意料的具体的自然的青山成为我们设计的上句,就此我们通过垂直流线组合盒子堆成一个抽象的人工的白山作为万科云谷示范区的形象。
为了避免3层的结构限高规定使这座“山”被拦腰截断而变成平顶山,我们在屋顶上继续用盒子收分堆叠,在视觉上形成一个完整的“山”。原本每个盒子就是一个平台,客人可以拾阶而上到达顶峰,这个时候便可以四下凭望,一览形胜。但因为“可上人平台”和“不上人屋面”直接影响结构限高判定,以及建筑面积判定还有严格的造价控制,最后塑造山顶的盒子只能变成构筑物。尽管无法从地面踱步到山顶但也完美地把屋顶的设备给遮挡了。
示范区这座山有两部分组成,建筑本体和建筑附加的消防楼梯以及屋顶上的构筑物。前者通过铝板和玻璃塑造出了实的体积,而后者用穿孔铝板创造了虚的形体。虚实相辅相成地构成了凡人生活的纪念碑山。
“抵达了一个山峰,从那里能重新回忆起我所忘记的” ---佩索阿
“这是一座山,也像一朵云。”甲方在接受了方案后评价到,“让人想起了数据之云。”甲方通过这把示范区和城市定位“高科技之城”给联系起来也点了项目的题。这样,作品因为多重解读而具有了传播性。建筑通过诠释和神圣化普通人的日常而创作的形象被读者主动赋予了城市象征意义而变成了日常性和纪念性的双重宣言,一个纪念当下和未来的每一天的常人的“理想生活之山”。万叠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