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是凝固的音乐 音乐是流动的建筑 建筑是空间的序列,音乐是时间的推演 ,两者似乎是迥然不同的艺术形式,但在某些设计中又相互映射。 五线谱可以搭建框架, 乐器可以营造空间 ;同理,建筑可以转译乐符, 场所也可创造声音 。 建筑与音乐的联系是暗示性的
建筑是空间的序列,音乐是时间的推演
,两者似乎是迥然不同的艺术形式,但在某些设计中又相互映射。
五线谱可以搭建框架, 乐器可以营造空间 ;同理,建筑可以转译乐符, 场所也可创造声音 。
建筑与音乐的联系是暗示性的
。能够创造出美妙音乐的乐器与乐谱一定具备空间形态;能够真正回应音乐的建筑也必不是单纯的乐符拟物,而是通过对音乐的收集、修饰、转译,体现音乐的疗愈作用。
乐器本身的形态便是优美的,然而却很少有人尝试 将乐器“剖切”开来 ,探寻乐器表皮之下的空间价值。
奥克兰的摄影师 Charles Brooks便另辟蹊径,将摄像头伸入乐器内部,从独特的视角展示了 乐器内部未曾公布于众的丰富空间体验 。
“偶尔,当一个乐器被修理的时候,你会看到里面难得的一面,这总是一个令人兴奋的经历。”Charles Brooks从小便是一名大提琴师,与乐器的朝夕相处激发了他对乐器深处的好奇心。
由重复的元素组成的组合图像、框架由大提琴的孔投射出的阴影、看似无穷无尽的长笛音室的阶梯、钢琴的一排锤...... 所有这些看起来更像建筑或公共基础设施,而不是音乐组件 。
大提琴的内部古朴厚重,仿佛专门为皇家设计的音乐殿堂;钢琴的内部则像是赛博朋克式的太空站台,充满着未来与科幻色彩;萨克斯内部金碧辉煌,更似光彩炫目的时光隧道。
“The Lullaby Factory”/Studio Weave
在伦敦布鲁姆斯伯里区,Great Ormond Street儿童医院已存在了一个世纪,斑驳的墙面与黯淡的表皮与高楼林立的都市似乎格格不入。
对此,音乐则成为了一股暖流,活化了医院本身的肃穆氛围。
Studio Weave 团队以这里为舞台排演了一场名为“The Lullaby Factory”的剧本,恍如进入了漫画的奇幻旅程或是宫崎骏大师的异世界。
在原色砖墙上绽放着一朵朵大小各异的喇叭花。它们带着独有的金属色,金属材质的管子传播声音会带有点点空灵,可以想象自己在这些管道上面奔跑探险的情景。
无论从下往上,还是从上往下看, 蜿蜒的管道带给人的感觉都令人震撼 。
建筑师从工厂回收旧水龙头、仪表甚至锅炉,转换成好玩的成对的喇叭们,里面有轻轻的摇篮曲传出来。
整个团队编织的奇幻景观达到十层楼高度和32米的长度,让每个人发散不一样的想象力。The Lullaby Factory摇篮曲工厂 混合视觉与听觉,具备高度与优美两重性 。
贴近路边的古铜色喇叭则供路人倾听,贴近喇叭便仿佛音乐在耳边窃窃低语。
屋面上朝向天空的喇叭则收集了自然界的各种声音,喇叭直面太空,也像是在 收集着孩子们美好的梦境 。
The Lullaby Factory 描绘了儿童们梦想中的世界 ,对于处于病患中的孩子们而言, 创造了亲和而有效的疗愈价值 。
“ 这是一座由声音出发、由内而外雕刻而成的建筑。 我们称它为Chapel of Sound,希望人们可以 ‘看到’声音的形状 ,或者 ‘听到’寂静的声响 。”音乐厅落地后建筑师们如是说。
音乐厅坐落在山谷底部,建筑师希望这座音乐厅可以 成为一处庇护所,建立人与自然的深层连接 。
在这里,人们能感知到阳光、雨雪和四季的变化,或者听到平常忽略掉的鸟叫虫鸣。
建筑的形态是对场地的直接回应
:上大下小的倒锥形的结构,既顺应着山谷的形态,也以最小的足迹轻轻地落在山谷底部,将对周边环境的影响降到最少。
音乐厅中朝向天空和山峦的开洞,不仅是建筑的——将光线和风景一道引入空间中,更是声学的——它们承载着了吸声的作用,其大小和形状经过严谨的声学计算,与折叠的混凝土表面形成的反声面一起, 为演出呈现最佳的音响效果 。
经由“峡谷”——内外两层混凝土壳体之间蜿蜒的楼梯——上至屋顶平台,眼前将豁然开朗。
层叠的远山形成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卷, 建筑置身其中,如同一只朝向天空的耳朵,聆听遥远寂静的空谷之音 。
科切拉音乐艺术节为全球最盛大的音乐盛宴之一,除去听觉享受之外,音乐节上也不断涌现许多设计精良的艺术装置, 既具备音乐的跃动感,也能体现建筑空间价值 。
其中,Architensions设计的装置名为“游乐场(The Playground)”,由四个钢架组成。
设计灵感来自于Constant Nieuwenhuys的作品《新巴比伦》,它描绘了一座作为代替生产负担的、充满随机性和机会的城市。
装置造型代表城市休闲元素,如广场、剧院、公园和拱廊等。
Orsini说:“游乐场装置与阿尔多·罗西的浮动剧场类似, 它创造了剧院般的环境,人们可以在其中进行某种表演互动。使用者既是观众,也是表演者。 ”
虽然这些塔是静态的,且不能居住,但 其颜色和形状却吸引了音乐节观众与其进行视觉互动 。
Roseboro表示:“ 游乐场装置是城市切片 ,也是为音乐节观众参与集体互动、表演、放松和玩乐打造的节点。”
“ 音乐创作是人文经验的核心 。音乐之家作为一个极为特别的机构,它的创建正是为了 使人们认识到声音与音乐之美 ,以及它对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所发挥的重要作用。”András Batta说道。
该项目的愿景是 通过自然、声音与光线的互动,将音乐体验带入生活 。
藤本壮介事务所提出的设计方案从声音与自然的协同作用中提取灵感, 将建筑作为其所在公园的环境的延续和对21世纪博物馆空间的重新诠释 。
天幕进一步强化了置身于大自然的体验,独特的屋顶结构亦是 从声波的不同形式中获取灵感 。
屋顶的孔洞不仅将光线引入建筑深处、照亮了室内空间,同时也为参观者营造出一种“树下漫步”般的特殊氛围。
音乐之家的空间包含三个各具特色的层级, 犹如三段不同的乐章,将自然与音乐交织在一起 。
地下层空间用于永久和临时展览,并包含一个独特的声音圆顶;公园层包含以玻璃围合的音乐厅和露天舞台;顶层则将专门用作教育空间。
半球状的声音圆顶可谓是场馆中最具特色的部分。在白天,游客可以体验永久性声音装置;夜晚,圆顶将转变为包含DJ台、放映屏和小型音乐会舞台的多元场地。
与公园持平的首层空间包含两个室内音乐厅,形态独特的玻璃设计为音乐厅的声学效果带来了挑战。
为此,团队特别打造了一面之字形的墙壁,使传入的声音能够间接地从玻璃上回响和扩散。
台中歌剧院是一座曲墙、无柱、无梁的混凝土建筑,全院有58个"曲墙",称为 "美声涵洞" ,配合照明及自然光的变化,参观者走在里面,会 听到不同的声音,有不同的感受 。
与乐曲的间歇一样, 歌剧院内部的孔洞便好似建筑的留白,勾勒出虚实的边界 。
伊东丰雄在构思台中歌剧院的建筑时,融入了街头音乐会的概念, 以“听的建筑”为设计原点 ,酝酿建筑物的轮廓。
建筑外形如同四通八达的洞穴,表面的孔洞让艺术气息在建筑中流通, 使艺术成为日常 。
伊东丰雄心中的剧场是一座接近自然的仿生空间,体现在剧院外观则是跳脱传统建筑的方正形态,以自然中的非几何有机线条构成, 希望唤回人们在几何空间中失去已久的活力与创意 。
大片的玻璃帷幕与无明显边界线的空间让 歌剧院成为一座内外融合、回归自然的开放性建筑 。
阳光、空气、水与声音一起在剧院流动,与艺术一起在院内汇集、缭绕、生生不息。
歌剧院外观的玻璃幕墙与水泥墙面都被塑造成酒瓶般的形状,伊东丰雄将其称为 “壶中居” 。
对于台中歌剧院,伊东丰雄评价“ 我想做的建筑,则是河流里的漩涡般的场所,他既拥有自己的空间,同时也完全融合在河流的流动之中。 ”
voz do mar/Ressano Garcia
“Voz do Mar”是地质断层顶部的一个潮汐作用下的 深洞语音室 。
“Voz do Mar”得名具有隐喻和类比的意图,即将原本没有声音的大海拟人化, 把海浪运动产生的声音称之为大海的“嗓音” 。
景观由四个以中心深洞为中心的环形成,墙壁向内逐渐升高,每个环由外向内的更加紧密。
内圈成为了自然的共振室。内部不同的路径最终都可以到达这个装置的中心,也是目的地语音室。
Pancho Guedes 解释道,“ 迷宫就像生命本身,一个人可能会迷失一段时间,但最终总会到达那里 ”。
参观者在到达内核前四处走动时,可以感受由海浪运动在中央音室产生的强烈的共鸣。 地缝把人们与海浪联系起来,通过传达海浪的声音,以感知来自大海的呼唤 。
此自然语音室的提供了多种体验,远观时,建筑设计在环境中呈现出一种基本但难以过时的形象。
对一些人来说, 它可能是一座新石器时代的纪念碑 ,而也有人认为它 蕴含了为下个世纪而设计的未来主义 。
音乐与建筑的通感涵盖多种领域, 可以是重复的韵律,可以是悦动的节奏,也可以是缓急交错的实体与留白 。
一曲音乐在谱写时具备与建筑相似的构架模式,先由前引叙事,步入高潮,再精心收尾。
一座建筑只要涉及空间,便具备了创造回声的能力,即获得了音乐性。